《黄帝内经》载:“积阳为天,积阴为地,阴静阳躁,阳生阴长,阳杀阴,阳化气,阴成形。”描述了气的裂变运动及其结果。之气初分,即分成二气,阳气、聚积而成天地。阳气与运动特点不同,形成相互生克的运动态势,如静与躁、生与长、杀与等不同的运动态势运化出不同的结果,如气与形。这段话阳是指和阳气,它们既是之气的直接运动结果,也是之气分化后产生的次生之气的属性。之气运化出的阳气分处天地上下两处,成为不同物质之后,相互交感继而化生成不同的物质,并趋于有形化。“故清阳为天,浊阴为地。地气上为云,天气下为雨,雨出地气,云出天气。”以上论述证实了五行不仅仅是气的运动结果,它们还有更深刻的内涵,归纳起来,有以下两点:
五行是气的运化规律
1.1有位
阳气在人体各有其位,“故清阳出上窍,浊阴出下窍。清阳发腠理,浊阴走五脏。清阳实四支,浊阴归六腑。”除了有空间位置,也有时间位置。“有时,与脉为期,期而相失,知脉所分,分之有期,故知死时。微妙在脉,可不察,察之有纪,从始,始之有经,从五行生,生之有度,四时为宜,补泻勿失,与天地如一,得一之情,以知死生。”之位不可违,人体之气不合空间位序则病生。“清气在下,则生飧泄;浊气在上,则生䐜胀。此反作,病之逆从也。”
1.2有度
相互制用,且各有度,处于相对平衡的状态,机体则健康。“夫阴与阳,皆有俞会。阳注于阴,阴满之外,匀平,以充其形,九候若一,命日平人。”(《素问:论》)“凡之要,阳密乃固,两者不和,若春无秋,若冬无夏,因而和之,是谓度。故阳强不能密,乃绝,阴平阳秘,精神乃治,离决,精气乃绝。”失度则会造成互损,机体病变。《黄帝内经》中多有失度的论述。如“阴胜则阳病,阳胜则阴病。阳胜则热,阴胜则寒。重寒则热,重热则寒。”
五行是事物的先天属性
物质、气味、方位、运动等各类事物皆有属性。“水为阴,火为阳。阳为气,阴为味…味厚者为阴,薄为阴之阳;气厚者为阳,薄为阳之阴…气味辛甘发散为阳,酸苦涌泄为阴。”“余闻天为阳,地为阴,日为阳,月为阴,大小月三百六十日成一岁,人亦应之。今三阴三阳,不应,其故何也?”“所谓者,去者为阴,至者为阳;静者为阴,动者为阳;迟者为阴,数者为阳。”“东方阳也,阳者其精并于上,并于上,则上盛而下虚,故使耳目聪明,而手足不便也。阴也,阴者其精并于下,并于下,则下盛而上虚,故其耳目不聪明,而手足便也。”
从以上分析来看,五行不仅仅作为气运化产生的具体物质而真实存在,更是气运化的规律,也是事物之所以能够分门别类的天然划界。五行一直被看作是中国传统的哲学观,而被抽象化、神秘化,而在《黄帝内经》的具体语言阐述中,五行与其说是一种理论、学说,不如说是客观存在的自然规律。由此而知,中医学是古人在认识和把握了五行规律后,调整生命运动状态,使其合五行规律的朴素科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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